(I Always Kill) The Things I Love
當他踏出奇切斯特大教堂的時刻,午後的太陽依然是熾白而侵略地,刺喉的大氣混濁,帶著窒息的沙塵與引擎行駛聲吸入扭曲的熱氣裡。足下褪色的歐石是一種乾涸的乳色,高溫下柔軟地在高聳的教堂的莊嚴揉合為褪色的沉靜。
Roy壓低帽緣,在典型的加州烈日與冷鬱的歐石陰影下感到灼人的窒息。穿越交雜著深色套裝與警察制服的人群,他模糊的眼角滑過並肩站於街緣Jack Kelso與黑色紗網下啜泣的Elsa Lichtman,他莞爾,帶著嘲諷意味地,朝自己停於路邊的敞篷凱迪拉克走去。
他闊入唇色般漆亮艷紅的車裡,毫無遲疑地拋棄停滯於教堂前的黑色人群駛入大街,乳色的方向盤滾燙地刺痛著他的指與掌,Roy僅是過度施力地緊握方向盤,在Torched Song中朝西北行駛,像是逃亡,也像是徒手在溪流中尋找黏滑的魚群。
他停在好萊塢的山丘上,土灰色稀疏生長著矮小樹叢的山丘,能清晰地在湛藍的天空下辨析暗茶色的中區警署。Roy後仰,陷入椅背之中,重力拉扯他的每一寸血肉朝六呎之下拖行。
他別過頭,注視著空蕩的副駕駛位,白色的皮質座椅光澤飽滿地散發著黏膩的熱氣。急促地吸取著皮革下殘留的氣味,Roy瞇起雙眼,將發燙的手滑入胯下,搖晃的手來回觸摸著逐漸發脹的陰莖。汗珠雨點似地從他的頰邊墜落,混雜著烈日使他浸泡在目眩的錯覺之中,他的每一次喘息將凝滯的氣味與熱氣重新融合,一種令人發笑的,荒謬至極的死者輪廓。
趴覆在方向盤前,他將精液與痛楚釋放在下垂的掌心之中。
午後的天空依然湛藍而熾熱,交錯於柏油路上的車流與行人盲目地庸碌著。
他滿足地揚起嘴角,感到濕潤的淚水眼眶溢流而出。
「所以,你已經在緝凶組一個月了,你喜歡好萊塢哪裡?」Roy將夾著香菸的單手擺出車門,漫不經心地瞟向路邊的行人。
「沒什麼特別的。」Cole目光專注地瞪視著前方,閃爍著亮紅色彩的交通號誌。
「少來了,除了忽悠在金髮女孩邊至少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吧?」
「你期待我說什麼,Roy?你醒來,看著人們帶著夢想來到這裡,然後心碎,運氣好的全身而退,運氣差的像顆石頭一樣死在路邊。隔天你醒來,發現一切又重再來一遍。」
「至少你不用斃了每個不說英文的傢伙,大英雄。」
「......」